第七章 难言之隐（1/2）

我立即问老太太“她是什么人？”

老太太浑浊痴呆的双眼渐渐变得尖锐，声音也很尖利“她，她是个怪物！”

她是怪物！！！

几个字在我耳边炸雷般响起！这话我不是第一次听到，老许师父也称一个女人“是怪物”。难道所谓的张越之老婆，就是照片上的那女人？我连忙追问“为什么她是怪物？怪在哪里？”老太太却又像没听到我话似的，低头格格笑了起来，嘴里又不停念叨一些听不明白的话。

申老头唉声叹气“你们别为难她了，她就这样，一下清醒一下糊涂，现在清醒的时候少，没办法喽！”

大宝翻出手机里女子照片“老人家你看，张家嫂子是不是这个人？”

申老头端详着照片，连连点头“是是是，就是她，但照片上年轻些。”我把凳子搬近“老伯，能不能把他们住这里的详情跟我们说说？”

申老头回想了好一会“那应该是我家老三出生的第二年吧，是1980年秋天还是冬天，反正那天变天了，有点冷。你们不知道乡下地方那时候没通电，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吃了晚饭没多久就睡了。刚睡下就听到有人敲门，门口站着的就是他们两个。老张告诉我，他们夫妻出差回家错过车了，想在我这里借宿一晚，还给我看了他大学的介绍信和工作证，我就让他们住了。没想第二天老张说他老婆不愿回城，很喜欢这里的环境，想在这里住下来，问我愿不愿意租房。刚好有一边房屋空着，加上……那时也需要钱，就答应了。于是老张就去买了些生活用品来，他们就在这里住下了，一住就是好几年。”

“他住了那么久，后来又为什么搬走呢？”

“有一天老张突然找到我，说老婆发病了要回城治疗，干脆就搬回去算了，房租本没到期钱也不要了。我从庄稼地回来的时候他们已搬走了自己的东西，张家嫂子提前离开了，老张和我告别后也很快走了。过了两年有次进城卖菜碰到过老张一次，他告诉我他老婆已经不在了，我还替他难过了好久哩。”

张越之搬离那天应该就是遇到刘处长那天。我想了想“阿姨说张家嫂子是怪物，你们都挨着住，你就没觉得她怪吗？”

申老头瞪着眼“呸！你当我是什么人，一个女人独住这里，我怎么去了解？我可不是那种人哩。”

我一想也是，申老头憨厚朴实，对一个独居女人过密的话也真不成体统，何况自己老婆还在身边呢。但眼下可把我急坏了，老太太肯定是知道秘密的，毕竟都是女人，私房话透露些说得过去，却偏偏老年痴呆了，要什么办法才能问出来呢？

大宝插话“老人家，阿姨后来就再也没谈起过张家嫂子吗？”

申老头想了想“好像有……有次跟老婆子扯闲话，她告诉我张家嫂子得了什么怪病，别说没见过这病，听都没听过，一两年就要犯一次。我问什么病，老婆子却不肯说了，说怕我给人家传出去损了名誉，要给人保密的。我以为是妇人的病就没再问了，也没往心里去。”

这话乍一听也没什么，搬走不就是因为老婆病发了嘛，而且还没救过来。想不明白的是究竟什么病会让人如此难以启齿，需要远离人群。张越之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能和申老头一家住一起，说明这病并没什么传染性，也没见申老头一家得了什么怪病。

我让申老头带我去张越之住过的地方看看，就是旁边破烂的瓦房。别看申老头只俩老住在农村，其实他三个孩子都事业有成，看这气派洋楼就知道不简单，只是孩子不能常年守在身边罢了。瓦房如今破败不堪，张越之就住在左边的一进，近三十年过去了，当年的痕迹当然什么也没有，我无可奈何转了一圈，这才告辞离去。

离开前我给申老头留了电话号码，让他万一听堂客说起什么来就告诉我，他满口答应了。

回程我和大宝讨论“现在能肯定张家嫂子就是伊容照相馆照片上的女人。老许的师父说她是怪物，无独有偶，老申的老婆也说她是怪物，宝儿，你说怪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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