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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王 分节阅读 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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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啊,病所远,而中道气味之者,食而过之。”

范妙菡一双美目眨了眨:“真的吗我可要回去查的,你别想糊弄我”

“当然不会糊弄你。”叶知秋笑道。

正在给病患看病的大哥孙永轩扭身过来,好生瞧了叶知秋一眼,眼神中满是奇怪。心想这位素来背不出书的四弟,怎么今天能引经据典了呢这个问题不留心的还真不会注意,他怎么就记住了

孙永轩看完一个病患,又来一个,先深深给他作了个揖,道:“多谢孙郎中,你给我开的药吃了两剂之后,感觉好多了,虽然还在拉,但是次数已经少了,肚子也痛的不厉害了。嘿嘿”

这病人原来是来复诊的,孙永轩让他坐下,诊脉望舌之后,便道:“效不更方,既然有了效果,就照着再吃三剂,完了再来复诊。”

“好的”

孙永轩开了药方递给病患,病患交钱,拿着方子到药柜后面抓药。叶知秋并不想一辈子当个拣药的伙计,他要学习怎么看病,所以一直留心着大哥孙永轩看病。知道这是一个拉肚子的病患,把药方交给他之后,拿着细看方药配伍,不觉眉头一皱,让病患稍等,然后拿着方子钻出柜台,来到大哥孙永轩桌旁,弯腰道:“大哥,这方子,似乎有点问题。”

孙永轩瞧了他一眼:“什么问题”

“喏,这里。”叶知秋一指处方单,“附片,干姜,吴茱萸都是大辛大热的药,现在还是夏天,天气本来就很热了,病人再服用这样辛热的药,只怕对身体有害啊。”

孙永轩淡淡一笑,对那病患道:“你前面服了两剂药,有没有觉得不好的地方”

“没有啊。病好多了呢”

孙永轩转头瞧着叶知秋不说话,但那神情分明再说“事实甚于雄辩”。

叶知秋尴尬地挠挠头,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学过的知识告诉他,大热天用辛热药是很不妥当的,可是大哥孙永轩偏偏在大热天用了这样的药,而且取得了实在的疗效,病患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有些闹不明白了。红着脸问道:“大哥,你能跟我说说这个病案吗”

“行啊。”孙永轩道:“四弟,你能知道大热天不宜用辛热药,其实很不错的,只不过,药是死的人是活的。该不该用辛热药,不仅要看天,更重要的是要看病,如果病需要用这种药,便是再热的酷暑天,也必须用。我看的这个病人患腹泻宿疾反复发作已经十多年,每天都要泄上三到五次,便稀如溏不成形,吃东西不对,或者劳累受寒,腹泻就会加重,来看病的时候,食少体瘦,神疲乏力,每天早上五更左右便腹部冷痛,肠鸣作胀,欲解大便。一般的腹泻是肠问题,但是久泄不止,证就属虚寒了”

叶知秋忙道:“大哥,这些我懂,我想知道,为什么大热天可以用辛热的药”

“你懂”孙永轩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嗤的一声冷笑:“那你说说他这五更泄到底怎么回事”

叶知秋本来不想显摆,可是见他那神情,不觉有气,便侃侃道:“久泄不止,证属虚寒,是脾阳不振的结果,正所谓虚则太阴,现在病患五更作泄,腹部冷痛,说明病情已经由脾及肾,脾虚失运,辩证当为脾肾阳虚。脾主运化,命火助脾腐熟,肾主水,脾能运化水湿,所以脾肾阳虚之证主要表现为腹泻和水肿,脾阳不振,命门火衰,肠道失其温煦,运化传导失常,这叫做火不暖土。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孙永轩瞪大了眼睛,慢慢站了起来,好像看一个怪物似的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敢相信这一番话是从这个连医书都背不出来的傻子四弟嘴里说出来的,疑惑地望了望大堂对面的二弟孙永辕。

孙永辕也是满脸疑惑瞧着他,唯有老三孙永虎高兴地拍了叶知秋肩头一巴掌:“好四弟,真有你的,原来你是藏而不露啊。”

范妙菡也钻出柜台,诧异之极地瞧着他:“你,你怎么会”

这时,那边柜台上有人敲桌子催她过去拣药,急着要走,范妙菡只好又钻进了柜台,还不时回头往他。

叶知秋道:“大哥,现在可以说了吗大热天为什么能用辛热之药。”

孙永轩缓缓点头:“正所谓有是证即用是方。既然他有脾肾阳虚的病,单补脾气便难以收效,必须温补脾肾,用附子、干姜、吴茱萸,就是这个目的。只要辩证对了,用药准确,就算是辛热之药,却也无妨。明白了吗”

叶知秋点点头,拱手道:“多谢大哥指点。”

第13章 学抄方

孙永轩还是不太相信四弟的表现,他想了想,突然问道:“客于脉外则血少,客于脉中则气不通,这句话说的是什么”

“说的是疼痛的虚实两种病机。”叶知秋答道。

“嗯,如何治疗疼痛证”

旁边孙永虎插话道:“这还不简单,痛则不通,痛则不通呗疏通经脉痹阻,自然就不痛了。”

孙永轩没有表态,依旧瞧着叶知秋,在等他回答。

叶知秋道:“痛则不通只是其中一种,比如聚沫则为痛,是由于风寒湿邪气害于血脉肌表,渐入分肉间,使津液聚为痰沫,痰沫聚集排挤分肉而成,是邪气侵袭使气血不能周流而引起的一种游走性的疼痛,就不是痛则不通能解释的。其实,疼痛病因多种多样,痛证有虚实,治法有补泻,必须分型论治。”

孙永轩张大了嘴,半晌,才又问道:“如何分型论治”

“表虚而痛,是阳不足,这种痛必须温经。里虚而痛,是阴不足,必须养营,上虚而痛,是心脾受伤,必须补中,下虚而痛,是脱泄亡阴,必须速救脾肾、湿补命门。”

孙永轩惊讶地张大嘴合不拢,四弟的这一番论述,其中一些论断他自己都还是首次听闻,因为叶知秋关于疼痛证论治的观点,是后世医家的经验总结,宋朝还没有看得这么透彻,自然是惊讶至极了。

这时,医馆看病的病患越来越多,孙永轩道:“先不说这些了,看病吧。”

叶知秋急忙道:“大哥,我能帮你抄方吗我想学看病。”

范妙菡在柜台里听到了,大声道:“大师哥,你就让他跟你抄方吧,柜台我忙得过来。”

孙永轩淡淡一笑,道:“四弟,抄方必须是医学功底很扎实才行,不是会背一点医书说两句关于疼痛证的分型论治就可以做得来的。你看不懂我的方子,抄了何用反而耽误功夫。你还是好好拣药吧。”

叶知秋忙道:“我能看懂大哥的方子,我想学看病,我差得就是不知道怎么给人看病,比如望舌诊脉这些,我都不会,想跟大哥学,行吗”

“你跟我学没问题,但是,给人看病也好,学着给人看病也好,必须是师父说了算,我说了不算,等晚上师父回来,你跟师父说罢。”

他们几个的师父,便是二伯孙兆,孙兆白天要上朝在太医院当班,晚上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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