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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捉虫)(自己不行别人当然也不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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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戴着石榴花簪, 手上戴着冰花芙蓉玉镯,傅莹珠满载而归。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傅莹珠便叫来紫葡萄和青桃, 让她们帮着自己卸了妆面和头饰,换上一身轻便舒服的常服,脱去了厚厚的披风和外衫。

在木樨堂待了半天, 回到自己的院落,终于不用再紧绷着身体维持仪态, 保持优雅的身姿, 傅莹珠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般,自在了,也舒服了。

唔, 任何表面的美丽, 背地里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周嬷嬷的礼仪课, 傅莹珠算是学得不错的,可维持这么长时间的仪态,也依旧背后酸痛起来。

在老夫人的木樨堂那儿坐着, 看上去只是说说话,吃吃零嘴, 可实际上,要打的精神和注意的心思,是一点都不少。

好在罪是受了,但好处也没少收, 如此一来就值了,

看着妆台上多出来的石榴花簪以及冰花芙蓉玉镯, 傅莹珠眯了眯眼,满意笑起来。

她让青桃把这些首饰收起来, 压箱底,并不打算用。

可看上去这么好看的石榴花簪与冰花芙蓉玉镯……紫葡萄拿过后,心里不由得便想到了与之匹配的耳饰与发型,觉得傅莹珠若是戴上,一定甚是好看。紫葡萄犹豫片刻,大着胆子说:”姑娘……您不留着用么?姑娘的妆匣子,头面多已陈旧,难得有些新鲜玩意儿……

作为一个梳头丫鬟,紫葡萄为了把傅莹珠打扮得漂漂亮亮,操碎了心。

在没有流落牙行之前,紫葡萄也曾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专门负责伺候小姐妆台上的事务。

不管是以前所见,还是现在所闻,紫葡萄见到的,全是一些年轻爱美的小姑娘。

刚刚买了什么新鲜首饰,添置了什么华贵头面,总是要找个机会出去炫耀炫耀,迫不及待告诉全世界,她的妆匣子里又多了什么珍宝。

甚至一些贵妇人发起的雅集和聚会,也只不过是给这些珍贵而华丽、却不适合日常穿戴的珠宝首饰一次展示的机会罢了。

而傅莹珠这位新主子,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虽然紫葡萄来的时日不算久,却把自家姑娘的脾性给摸明白了。

在傅莹珠眼里,好用的不如好吃的,华贵的不如舒服的。小事上从不拘礼,大事上从不糊涂。

性格沉稳有度,做事分寸拿捏到位,不管怎么瞧,都挑不出一丝不好来。

规规矩矩,乖乖巧巧,每天最头疼的事情,就是今天要吃什么好吃的,明天要吃什么好吃的。

至于那些别人趋之若鹜的首饰头面,她拿到了倒也开心,只是此开心非彼开心。

别的夫人小姐是开心她们有了别人没有的独一无二的珍宝,傅莹珠这位主儿是开心又可以有值钱的宝贝压箱底了。

瞧瞧,这都叫什么事儿?

如今紫葡萄一颗心挂在傅莹珠身上,知道只要傅莹珠有好日子过,她才有好日子可过。是以,见傅莹珠如此不放在心上,便忍不住出言提醒。

作为一个青春少艾的女子,她着实可以多多给自己多添置漂亮的衣衫和头饰,而不是如此热衷于攒宝贝压箱底。

不趁着最好的时候,将自己打点漂亮,等到年老色衰,那得多遗憾啊。

虽然她伺候的这位姑娘不用太好的首饰打点也已经足够漂亮就是了,可谁不想要更漂亮一些啊?如今的风气便是美无止境。

傅莹珠一抬头,瞧见紫葡萄一脸纠结复杂的模样,便知道,这个丫头又在想什么。

像这种话,紫葡萄说起来不止一次了。

傅莹珠也不生气,反而耐着性子解释道:“这镯子簪子说来也不是我的物件,也不是别人送给我的,我天天带出去大摇大摆,原主人瞧见了,非得气死不可。我们与人为善,就不要这样气人了,不好。”

最最重要的是,要是戴了磨损了,拿去当掉,不值那么多钱怎么办?

哪怕是奢侈品,折旧之后价格依旧会大打折扣,除非真是举世无双。

然,这冰花芙蓉玉和石榴花簪,远远不是举世无双的程度,就是个能当钱的玩意儿,所以自然要好生收起来,可不能磨损了。

当掉之后换的钱可能也不多,但对傅莹珠来说,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她是一点都不嫌弃的。作为一个勤俭持家,生财有道的女孩子,当然就要精打细算啦。

虽说紫葡萄在她衣着首饰上常常与她意见相左,稍有些唠叨,但傅莹珠设身处地地替紫葡萄想了想,倒也理解。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恐怕对于紫葡萄这个梳头丫鬟来说,也是一样。她平常用的首饰就那几样,搭配起来并不好搭,想必每日起来她在为难要吃些什么的时候,紫葡萄便在为难要给她戴什么头饰、梳什么头了。

傅莹珠笑了笑:“你平日在我的穿着打扮上已经够费心思了,不若放松一点,反正不管你给我梳什么样的头,戴什么簪子,我都会觉得好看的。”

听了傅莹珠解释的话,紫葡萄羞愧地低下头来,心想自己真是枉做小人了,一张脸涨得通红,满脸羞愧。

姑娘如此善良,如此为他人着想,自己如此行径,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有什么区别?

看来,是她格局小了,心眼小了,没有姑娘考虑得如此周到恰当。

与傅莹珠相处了这么久,紫葡萄才敢断定,眼前的这位主子,和她以往遇见的主子,都截然不同。

比起之前的深闺女子,傅莹珠要更加洒脱,更加明事理,也更加的宅心仁厚,倒也不是说她比别人更加精明、会人情往来,而是由内到外都展现出来了性情的洒脱。

何曾有幸,能遇见这样宽厚的主子。

紫葡萄低声说道:“是婢子多嘴了。姑娘宅心仁厚,不是寻常人可比拟的。”

傅莹珠只是笑,并不太把他人的夸赞太放在心上。

只是催人去烧了一碗白开水,等着暖暖身子。

青桃听了紫葡萄的话,倒不似傅莹珠那样淡定的模样,变得义愤填膺起来,怒道:“姑娘是宅心仁厚,就是心地太好,才总是被人得寸进尺地欺负呢!要按婢子来看,姑娘的首饰头面,不仅要戴,还要天天戴,日日戴。有事没事,往她们跟前一站,气死她们才好呢。”

紫葡萄是新来的,虽然知道傅莹珠和继母关系不好,但没有经历从前的种种,所以不像青桃那样,积怨由来已久。

对青桃来说,只要能让陈氏母女吃瘪的事情,她就要去做。只要能让陈氏母女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听见青桃说得如此嚣张,紫葡萄心里一愣,忍不住心想,按照姑娘的性子,如此温柔善良,青桃指不定要挨一顿教训了。

她的目光瞬间从青桃身上移开,有些害怕地看向傅莹珠。

哪想,刚才还笑得一脸温柔的傅莹珠不仅没有训斥,反而好笑道:“她们哪儿是那么容易气死的?”

青桃气哼哼的:“姑娘是没瞧见她们今天在木樨堂的脸色,差点没气晕过去呢。依婢子看,干脆气死她们,婢子定然当场红旗招展,昭告天下,普天同庆!”

热水到了,傅莹珠倒了一杯,慢慢喝着也慢慢听着。

青桃这遣词造句的水平见长。

她喝了点水,身体见暖,才道:“有道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们就是想死阎王殿也不收呢。”傅莹珠说话的语气还是轻轻柔柔的,一点也不见凶神恶煞的模样。

可是听听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

青桃听完,心里有些不服气,却又有些舒坦了,应道:“没错,都是祸害!”

紫葡萄本到嘴边的话,只得咽了下去,一时之间,语塞,僵住,不知要说些什么。

她嘴笨,又不似青桃那般大胆,只是在青桃与傅莹珠几句话来回间,逐渐把握住傅莹珠的心情。

虽是洒脱,可也不是软弱。由此可见,姑娘的心思,不是她们这些做仆人的,可以轻易揣测的呢。

紫葡萄收起了自己胡乱猜测的心思,屋里既然没有她能搭把手做的活计,就同青桃打了声招呼,到院子里收拾去了。

屋内。

傅莹珠一杯热水下肚,才感觉胃里轻便了些,舒服地喟叹一声,感觉冰冷的手脚也变得暖和起来。

只是这点热水中提取而来的温度,不足以抵御寒冷。

此时正是初春天气,还未彻底转暖,傅莹珠畏寒,更是冷得难以忍受。

偏偏府里的炭例上个月就断了,陶妈妈再没着人往各院子里送炭火,此时屋内已经没有可以燃烧的炭火可以取暖。

这对傅莹珠来说,简直要了老命。

之前是手头没钱,不够阔绰,所以就不曾起了要买炭的心思。如今却不一样了,老夫人出手异常大方,继母和妹妹也很大方,让傅莹珠的手头阔绰了不少。

手头一有钱,就总想着要提高一下生活质量。

去别庄的两千两已经有了,余下的钱,不如拿来花用,也对得起自己的一番付出。

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早,守财奴的行径,向来不是傅莹珠该做的。今儿出去,赚的钱实在太多了,不花一点,傅莹珠心里不踏实。

这是傅莹珠上辈子带来的小毛病了,上一世她体弱多病,指不定哪天就挂了,自然要及时行乐了。

这么一想之后,傅莹珠心中就有了主意,

“青桃。”傅莹珠叫道,“你去取了两百两的银子来,明日去找管事妈妈,拿了牌子出门去,采买一点东西。”

青桃听了,应了一声,随后从傅莹珠压箱底的宝库里,拿出了两百两的银票。

之前,主仆二人抠抠索索,节衣缩食,已经穷了太久了,乍一拿到这么多现银,手中踏踏实实的感觉,令青桃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真好,她家姑娘有钱花了!不再是这个府里,最穷的主子了!

青桃问:“姑娘,想采买些什么呀?”

傅莹珠略微想了一想,在心底稍微算了算数,随后答道:”先买来一筐银丝炭。贵不要紧,要紧的是无烟、好用、耐烧。眼见着,天越来越暖,只买一筐,应当是够用的了,不需要买太多。”

银丝炭是产自山西窑的炭,此炭火价格昂贵,不是一般人家能烧得起的。以往,侯府每年的冬天都会采买一批银丝炭回来,只不过分到傅莹珠手里的分量,寥寥无几,没几天就烧没了。若是还想再烧,就只能自个儿买。

然而,价格昂贵的银丝炭,绝不是以前贫穷的傅莹珠能买得起的,所以大多时候,都会买别的炭来烧,只不过没银丝炭烧得这么舒服罢了。

银丝炭无烟,炭白,灰少,不爆火星子,烧起来,还有一股清香的木头香味,只要是用惯了银丝炭的人,再去用别的炭火,都会觉得烟熏火燎的难受,脆弱点的,还能给熏出泪来。

傅莹珠在穿戴上,可以不讲究,但在吃用上,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

如今手头有余钱,当然就要在自个儿可以承担的范围内,给自己享受最好的。

况且比起她今日出去一趟赚回来的,为银丝炭花出去一点,根本感受不到心痛。

青桃听了,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记下来了。

傅莹珠想到什么,又补充道:“此外,再买一小袋的枣核炭,平日里用来煮茶喝水,也是极为不错的。小厨房里烧的炭,烟气太重,灶台熏得水都有味道了,我不大爱喝。”

枣核炭,是用枣核烧出来的炭。和银丝炭不同,枣核炭燃烧起来,带着一股果香味,一般不是用来取暖的,而是用来煮酒煮茶,别有风味。

入口的东西,只要有滋有味,傅莹珠不介意多讲究一些。

青桃低头,看了手里的两百两银票,嘀咕道:“只是姑娘,炭火再贵,也用不着这么多的钱呀。上次,婢子找人买了那么多的烧火炭,都快要把柴荷房填满了,也不过二三十两呢。”

青桃越想越觉得,是傅莹珠常年在闺中,不知外面的油盐到底贵个几何,才会一下子给了她这么多银子。

这得亏吩咐的是她青桃,要是换了别的别有用心的丫鬟,指不定就把这多出来的钱给吞了。

眼看着姑娘这段时日会管人、有心眼了,怎么这会儿却把防人之心给扔了呢?

傅莹珠笑笑:“让你拿两百两,我自然有我的用意。”

她沉吟了一会儿,还在思考。

这一次让青桃出府,自然不单单是为了一筐银丝炭,还有别的东西。

本来傅莹珠是打算把这些时日以来,从木樨堂拿回来的物品,拨给青桃几件 ,让她去当铺当了换钱,只是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傅莹珠自个儿打消了。

一来是以后她去别庄,有的是机会可以自己去当铺;二来,害怕青桃心计不够,被当铺老板骗了还不知道。

所以这些东西,就只能先拿捏在自己手里,以后再转手处理。

而让傅莹珠头疼的是,老夫人给她的那一只百年人参。

按傅莹珠的想法,一开始是要拿去当钱的,可等到傅堂容走后,她又和老夫人说了一会儿的话,渐渐体会出来,除了和儿子置气,老夫人确实也有几分将人参给她调理身子的打算。

思及老夫人的一番心意,傅莹珠犹豫了。

有些东西可以换钱,有些东西却不可以换钱。

普普通通的人参可以卖了去换钱,可蕴含着老夫人一番心意的人参,就不可以换钱。

于老夫人而言,人参她也是有用处、是可以用来调理身体的,却给了她这个孙女儿,这番心意,傅莹珠受下了。领了情,人参就不能卖,只能吃,拿去换钱,就辜负了老夫人的一番好意,是谓不孝。

只是,这人参怎么吃,也是个问题。

傅莹珠掐着手指,算了算时间,终于让她想起有什么可以搭着人参一起吃的了。

“青桃,你买完炭火之后,去江边瞧瞧,蹲着打渔的渔家们,要从他们手里买回来最肥美最新鲜的乌鱼来。”

乌鱼冬季会沉寂在淤泥之中,停食,不动弹,等开春之后,江面破冰,它们才会跃出水面,应流而上,重新活跃起来。

而开春时,也正是吃乌鱼的好时节。

只是如今开春不久,傅莹珠既然想要吃口鲜的,那价格必定就贵。

不过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

和五百两的人参比起来,乌鱼连根毛都算不上。

老夫人给傅莹珠这么多好处,她也不是不会投桃报李的人,想要尽孝心,自然不能小气,这人参做道菜出来,她是要带去和老夫人一起品尝的。

得了傅莹珠的嘱托,青桃就知道怎么做了。

下午时,青桃先去找了管事妈妈,拿了牌子,说明天要出门去采买。

有了正当的理由和借口,管事妈妈没有为难,给了青桃出门的权限。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青桃就带上干力气活的好手——红果和绿柳,两人一块出门逛街,去给傅莹珠买东西了。

银丝炭好买,乌鱼却不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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