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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2200加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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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迟暮却整个人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极其错愕的看着他,“楚宁安,你叫我什么!”

楚宁安微微笑了下, “小九, 我看你家人似乎都这般叫你。”

江迟暮一阵头皮发麻,移开视线, 低声嘟囔, “……你真是, 胆子大了, 太不像话了。”

楚宁安没听清,侧耳靠过来,“嗯?”

“你说话就说话, 别粘来粘去的!”

江迟暮连忙推着他胸口让人站远了些,才松口气,真要说起来, 现在是他怕楚宁安才对, 生怕他说着说着话又要像之前一样, 干出什么奇怪的事。

楚宁安被他疏远着, 倒也没太失落, 踱步打量着屋里, 又碾了碾床铺的布料,眉头微皱, “这房里像是不常住人,也太简陋了些。”

江迟暮硬着头皮, “我在家里不甚受宠, 当然分不到什么好东西。”

楚宁安又在各个角落绕了一圈, “简陋是一方面, 东西太少了些,倒不知你怎么住得惯。”

当然是住不惯,实际上江迟暮在他这房内住的日子也就十来天,平时不是宿在漏影春,就是去楼二家凑合,毕竟他自知不是原主,住一个死人的房子多少有些瘆得慌,更何况尚书府没人待见他。

不过或许是因着江启山那日说的……

江迟暮生怕楚宁安已经知道他不是原身的事,努力转移话题。

“凑合住嘛,毕竟你也听我爹说了,我娘不在,哪轮得到我挑三拣四。”

楚宁安皱起眉。

“我倒是想问,你曾说过梦到你娘,而且江尚书对你娘的死支支吾吾,这里面怕是大有蹊跷,可要我帮你细查?”

江迟暮表情更僵硬了,从他那天见的梦里的场景,他娘怕是不光没死,反而还暗中谋划着什么,不是省油的灯。

但江迟暮现在生怕楚宁安万一查着查着,真查到他娘,一对上,他必定要露馅。

江迟暮虽然信任楚宁安,可谁知道发现自己会夺舍后,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垂下眸,“对于我来说,她早都死了。”

“……”

楚宁安摸了摸他发尾,没继续说什么了,低声道:“该用午膳了,我传了王府的厨子,你想吃些什么,我吩咐下去。”

江迟暮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随便编了几个菜,王府的人便接手他院子里的厨房,团圆也带着几个人将屋内所有陈设都换了一遍,除却房间大小,几乎与王府卧房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一刻前这里还是又小又旧的样子。

等屋里收拾好了,菜品也准备完毕。

就在此时,院门突然一响,一个男子身后跟着一溜侍女,都端着食盒,瞧见院里的热闹架势,愣了一下笑道,“九弟,我倒是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下人,父亲吩咐我为你们送饭,这都是新请的江南厨子的拿手好菜,你定是没吃过这种好东西,为兄特意带来给你尝尝。”

这是二公子江启星,有几分俊朗,再加上脑子灵光,八面玲珑,在江尚书一群儿子里堪称鹤立鸡群,因此颇得尚书与夫人喜爱,眼看着已经压过大公子,准备培养他继承家业。

至于他爹和大公子,刚刚跪着的时候运气不好,膝下全是瓷片,大概现在都站不起来了。

被打扰用餐,江迟暮没起身,兴致不高的点了点头,“二哥。”

江启星噙着笑,丝毫不在意他的怠慢,对着楚宁安行礼,“王爷,爹娘行动不便,我替他们待客,自然不能怠慢贵人。”

楚宁安也坐着,“多谢江二公子的好意,只是我们已命小厨房做了吃食,怕是要浪费公子的心意了。”

江启星热络道:“王爷唤我启星便是,不过九弟小厨房做的东西,哪能上台面,我看还是尝尝这些江南名厨做的菜才好。”

侍女们将食盒打开,端出一盘盘菜,都是造型精巧,看这便令人食指大动,江启星也有些自得,这厨子在江南颇有名气,他找了门路才请回家,不信得不到他们赞赏。

可在座两人,没一人多往那些菜上瞧一眼,江启星的表情一时有些凝固,强撑着笑,“你看,我倒是忘了,好菜怎么能没有好酒相伴,这是府里窖藏的女儿红,江九你喜欢喝酒,今日一定要多喝些。”

依旧没人说话,倒是团圆咋咋呼呼的带着人进来了,“王爷,夫人,地方小,菜便只能做出这副模样了,你们可莫要怪罪厨子。”

数盘珍馐美馔一下摆到桌上,不光是卖相,色香味都不知比江启星带来的好了多少,二者不对比便罢,一对比差距立现,天壤之别,更别说江启星带来的还不是刚出锅,热气早没了,看着像是残羹冷饭。

江启星脸色变了又变,即使有些城府,此时也僵硬着表情,“……倒是我见识短浅了,丢人现眼到了长安王面前。”

虽然不太想理他,但江迟暮看他吃瘪也有点爽,笑嘻嘻说:“既然二哥这么喜欢江南厨子的菜,留给我们也是浪费,不如坐下来一起吃。”

江启星握紧拳,深吸一口气,但还是坐了下来,江迟暮倒有些惊讶,毕竟虽然看起来,他是江尚书三个嫡系血脉里最正常的的那个,但其实心眼最小,谁让他吃瘪,他一定不会给人好脸色。

饭局过半,他明白了。

江启星刚刚借着吃饭的契机,让桌上的气氛好了些,此时捧起一杯酒,“这事虽然为难,但启星顾忌父母之心,终究要说给王爷听听。三弟虽然判了秋后处斩,可现下离处刑还有几个月,重刑犯不允家人探望,但父母之心感人,不知王爷可否开恩,让尚书府去探望一二,送些吃喝。”

他看着楚宁安没什么表情的脸,也知道希望渺茫,苦笑道:“我知此时不合乎规矩,可想着九弟与你的关系,终究冒昧一提,看来还是我鲁莽了。虽不能探望,可爹娘那里终究要交代,王爷可否告知我三弟江启山的境况,也算能让爹娘安心。”

江迟暮一愣,暗搓搓看楚宁安,他上次见江启山,说是不成人样都不夸张,他要怎么说?

楚宁安敛目想了想,再抬眼唇角有一抹笑,“罪囚虽比不上常人,但他现在的处境,也算得上好,至少能自得其所。”

江启星连忙松了口气,敬酒道:“那便好,那便好,多谢王爷照顾,这杯启星敬你。”

楚宁安不置可否看着他喝下酒,吃完饭江启星也没什么留下来的理由,很快便告辞了。

江迟暮这才问他,满脸狐疑,“江启山真的过得好?他不是……咳,他身体怎样了?”

说到一半,他才想起自己不敢知道监牢里的情况,含糊遮掩过去。

楚宁安手上的穗子动了动,若有所思道:“一时半会死不了,对他这种人,大概算是好罢。”

“噢……”

江迟暮没听明白,但也没再问。

自前些日子受伤,他就常常觉得疲乏,吃完饭更是困得不行,非要睡一觉才行,江迟暮暗搓搓打了个哈欠,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可一抬眼就对上楚宁安的目光。

他指尖沾了沾江迟暮眼尾挤出的水珠,“困了?这时候是该睡了,团圆,去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

江迟暮愣愣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午睡的习惯,不过被拉到床上,脑袋一沾被子,他就有点意识模糊了。

他揉了揉眼尾,看着床侧撑着头看他的楚宁安,含糊道:“……那你呢?”

楚宁安手指拢了拢他压在脑后的头发,声音轻缓,如缓缓流淌的溪水。

“我守着你,快睡吧。”

“……”

没等他回答,江迟暮已经把眼睛闭上了。

这一觉,江迟暮又在做梦。

这次的地点却不是暗室,而是他的房间,屋里很昏暗,灵堂上惨白的烛流着泪,缟素的麻纱绕着房梁,飘散在屋子里,如同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江迟暮依旧短手短脚,看着比之前的梦里还要小一些,话都说不清楚,大着舌头哭。

“娘……”

“娘……”

连江迟暮都被这种哭丧式的哭法搞得有些烦,一团白纱从房梁幽幽飘下,罩在小江迟暮头上,像一团幽灵,本就在哭的他哭的更厉害,撕心裂肺的。

江迟暮烦的不行,一把扯开头上的纱,让他惊讶的是,他居然控制的了这具身体了,之前他从来都只是看着,完全不能动。

白纱飘飘扬扬的落地,屋里的香烛气味更加熏人。

江迟暮心中悚然一惊。

刚刚还空荡的灵堂,两盏燃烧殆尽的白烛前,不知何时居然站着一个女人,脸色惨白的比烛泪还要可怖。

江迟暮上次在梦里见过那张脸,是这具身体的娘,他迈着短腿走过去,脸上是不属于孩童神色的冷静。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他的圆手握住了女人的裙角,女人将一缕发丝挽到耳后,淡淡低下头看他,许久未曾开口。

江迟暮感觉到些许不安,手上用力。

“我真的不是你孩子,你别再来我梦里了,我没兴趣掺和进你们的事……”他的声音在女人与他极其相似的一双碧瞳里消弭。

一些冰凉的液体滴落进江迟暮的眼角,他眨了眨眼,愣愣的看着女人。

她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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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醒了?快喝杯温水润喉,可要用甜汤,已经温在灶上了。”团圆捧着水递给江迟暮,看到江迟暮的表情时愣了愣,不安道:“夫人可是梦魇了?我去命人叫王爷。”

江迟暮握紧杯子,心神还有些被梦里牵绊,那个女人哭泣的样子给他的震撼有些大,毕竟在之前的梦里,她可不像是会哭的人。

他问团圆:“楚宁安去哪了?”

“王爷之前还守着你,刚才江府的长少爷请他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王爷前脚刚出去。”

江迟暮的表情早在团圆说到一半时便不对劲了,掀开被子便朝外面跑,连鞋都顾不得穿。

“诶?衣服,夫人披件衣服啊!”团圆拼尽全力追,也没追上,看着连背景都要消失无踪的江迟暮,神色满是迷茫,“……这是怎么了?”

江迟暮气喘吁吁的奔在尚书府的石子路上,凉意顺着后颈窜进脊背,脚尖刺痛,大概全划破了。

从他的院子到主院,隔得距离不近,他抄了小路也没看到半点楚宁安的人影,那便是完全追不上了,楚宁安大概已经到了。

江迟暮的脚步慢慢停了,有些呆滞的站在石子路中间,看到踩在地上的脚红红黑黑,沾着泥污,才后知后觉的动了动脚趾,疼的嘶了一声。

大概脚底是废了。

他低骂一声,捋了捋头发,一瘸一拐的朝回走,刚走两步,却又停下步子,望着不远处的一弯拱桥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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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主屋里,香炉曳然生烟,陈设华贵典雅,八宝屏风后的男人坐着轮椅,面容宽厚温文,与江尚书几乎如出一辙,只是少了几分威势。

“见过长安王。”

他挣扎的从轮椅上下来给楚宁安行礼,腿上盖着的毯子仓促掉落,露出被纱布包扎好的伤口,只是现在已经渗出了血水,十分凄惨。

行完礼,他才又撑着自己上了轮椅,又勉力给自己遮住腿,已经累的脸色发白,狼狈无比。

可从头到尾,楚宁安也只是冷眼看着,连坐下的意思都没有。

江启川不由得苦笑,掳着胡子,“外界都言,长安王心思纯善,待人温文,这些日子到让我们见识了王爷雷厉风行的一面,实在是后生可畏。”

楚宁安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江公子今日叫我来此是有何事?说罢。”

江启山看楚宁安完全没有商谈的意思,又忍不住苦笑,“我知道王爷爱屋及乌,难免对我们生怨,可我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平心而论,我们对江九虽冷漠了些,可父亲一向疼爱他,衣食住行从未短他,读书也是他不愿念了,才主动退学。他终究是个异族贱姬之子,性格又顽劣不堪,能得到这些也是父亲仁善了,王爷何必与我们如此针锋相对……”

“若不是母亲力排众议,江九也不会入得了王府的大门,与王爷结缘,对他,这可称得上最好的出路了。虽我们因为三弟的事闹的多有不快,可事已至此,父亲也没有继续追究的心思,大家终究是一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肉,父亲不会因为三弟对江九怎么样的,顶多便是一顿家法罢了,王爷不必待我们似仇人。”

他忽而看到楚宁安脸上有些冷的笑,笑容里带着淡淡嘲讽,一下子闭了嘴,有些不知所措。

长安王一向温文,便是之前与他们争端,也不过冷脸,此时挂上这接近于凉薄的神色,实在让人十分惊讶。

“住在府内最差的院中,轻而易举便是一顿鞭子,毫无察觉便被父母抓去给病秧子冲了喜。三哥搅入案子,他未帮着求情,便不顾他身份,私自用刑……”

楚宁安越说越慢,脸上神情淡薄,分不清喜怒,可却让江启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江家这辈子弟,都没什么读书能耐,除却江启明苦读数年,只堪堪得中三甲。其他人,二公子继承家业;三公子前去江南从商,五公子在汝南捐了小官,也算富足;就连让江尚书失望透顶的大公子你,都要靠着族内荫补,步入官场。”

“而江九,被糊里糊涂充作女子嫁了人,此生囤于后宅,这便是你们说的……好去处?”

楚宁安一步步走到江启川身前,神色讥讽,“江尚书可真是仁善,竟能为江九找到如此好的出路,这么说我倒该替他谢谢江府诸人了。”

江启川在他的话语下哑口无言,可脸上却并没什么羞愧之色,摇着头,“王爷,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便实话告诉你,江九不过是个卖身入王府的胡人贱姬之子,按理说,他不过是个奴才,若不是爹仁善,他天生就该是伺候我们的。”

他俯身,从书桌下拿出一方木盒,打开来,里面是一纸近二十年的契纸,已经泛黄发脆,边角处都被虫蛀了,字迹也模糊,不过依稀能看见是一位名为“青摇”的婢女卖身入尚书府,纸末按着朱红的指印。

“这是他娘的卖身契,父亲本打算江九出生后就毁了契书,纳她入门,可惜她福薄,去得早。这些东西本交给了我娘,一并销毁,但娘大概是忘了,前些日子才从箱底翻出来。虽然他娘没了,可有了这契书,江九不过是个家生子,就连嫁人的名分都没有。今日将这东西交给王爷,只为结个善缘,还望王爷莫要追究爹一时失言,从此我们便是一家人。”

可楚宁安脸上却没有他以为的欣喜神色,江启川一时有些犹疑。

按他打听到的情况,江九浪荡,即使成婚后也未少往外跑,还与其他人举止亲密,已经惹得王爷大为不满,长安王虽然位高权重,可终究身体弱,未尝不想把江九牢牢握在掌心。

如今有了这一纸契书,江九还不是任他拿捏,为奴为婢,按理说这东西万分符合他的心意,为何他看着却不似高兴?

楚宁安垂眸看了半晌契书,抬眼时唇角轻勾,看不出喜怒,“是忘了,还是刻意捏着他的把柄?江公子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如今这场景不似密谈,倒像是什么人牙子交易,只是江家既然把他交给了我,本王希望从此之后,再无不长眼的人到他面前叫嚣。”

“……呵呵,那是当然。”江启川讪笑着挠头,可看他将契书放进袖子,只当王爷是同意了这桩交易,心下松了口气。

“长公子可还有其他事?若无事,本王便告辞了。”

楚宁安已经收敛表情,准备转身离去。

江启川愣了片刻,握着轮椅扶手的手用力握紧,血管暴起,终于在楚宁安的已经推开门时叫住了他。

“王爷大概不知,江九三年前曾受了场重伤,几乎丢了命,是被城西商贩捡到,送了回来……”

江启山神色挣扎,还是继续道:“从那以后,他便似变了个人似的,几乎不认识故人,还开始与一群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嘴里常常说些怪话,对我们几个哥哥,也不再百依百顺。他虽然百般遮掩,可我们与他认识十几年,怎会看不出异常。”

“世上虽无邪祟,可他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邪祟入了体,王爷天潢贵胄,虽不怕邪祟,可不妨唤些僧人道士,为他驱驱邪。之前的江九,性子是个极为温顺的,王爷必会喜欢。”

寻常人听了这种邪祟之言,便是不恐惧,也多少抗拒,可他却没在楚宁安脸色看到什么表情,反而,他在笑。

楚宁安偏过头,脸色的神色似笑非笑,“长公子怕的是邪祟,还是江九不再似之前小猫小狗一般,任谁都能踹一脚,随意欺凌?若是如此,我倒是恨不得邪祟早些来,将他年少时那些委屈都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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