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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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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摇的舟楫划过接天莲叶, 乘着水波飘进荷塘深处。

江迟暮捂着脑袋□□一声,含糊叫着楚宁安,“到了?”

楚宁安的伤昨日刚愈,正巧近日京郊的荷花开的正盛, 两人便一起去看荷花。

只是不知为何, 路上他就睡着了, 明明马车颠簸的很, 江迟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得这么死。

他这一觉睡得有些沉, 像是做了很多的梦,可此时却只觉得头晕脑胀,梦中的场景却记不清了。

看周围的场景和有些摇晃的视线, 他们现在显然已经到了船上,他们坐的是一艘精巧画舫, 内设精致却不繁杂,缓缓飘在莲塘中。

江迟暮晕乎乎探出窗去看外面的莲花荷叶,可又很快挨不过头疼, 倦倦缩了回来, 蜷缩在塌上。

楚宁安放下手中的书, 为他不轻不重的揉着额角,垂眸问:“可是梦魇了?”

江迟暮放开他皱巴巴的衣角,看样子是自己熟睡时攥住了他的衣角,还不肯放开,也不知楚宁安是怎么把他挪出马车, 又放进船舱的。

那连绵不断的头疼, 在他靠近楚宁安后开始缓缓减淡。

他莫名有些不想谈论之前的梦, 把头埋到他胸口, “你这是干什么?模仿汉哀帝,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楚宁安。”

楚宁安微冷的指尖撩着他耳后的碎发,声音微扬,“春宵苦短?”

江迟暮脑袋一懵,迅速转移话题,“我热,船上有喝的吗?要凉些的。”

楚宁安垂眸看他,似乎轻笑了一下,执着塌上的酒盅为他倒酒,又捏着酒杯送到他嘴边。

江迟暮喝下一口,还来不及为沁甜的酒气惊叹,就见楚宁安借着他的杯子仰头饮尽,清浅的赤色酒液沿着下颌滴落到胸膛上,他眼中忽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船商自酿的梅子酒,不知陛下可否满意?”

江迟暮目瞪口呆的看他。

楚宁安舔了舔唇边的酒液,黑发迤逦,垂在江迟暮胸前,“只是陛下打算何时让臣妾侍寝呢,便如你所说……春宵苦短?”

江迟暮耳尖冒火,无言瞪他,“你发什么骚?”

要说这种话也不该在这种地方啊?幕天席地的……成何体统???

楚宁安忽而轻笑,附身在他唇角轻吻一下,“玩闹罢了,我去舫外观荷,你若饿了,桌下有点心。”

他一脸正人君子的起身出了船舱,留下江迟暮在残留的淡淡梅子酒气中发懵,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吃错药了?

他不死心的探出头,楚宁安居然真安分坐到了船檐上,随手折下一支荷叶遮阳,满目惬意的打量着湖上景色。

江迟暮:“……”

说实话,他有点眼馋,可他现在怎么看楚宁安怎么怪,再加上脑袋上昏昏沉沉的痛意,干脆缩在床上想着方才的梦。

虽然模糊不清……可他总觉得,很重要,可到底哪里重要,他心中又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只能捶着脑袋绞尽脑汁的回忆。

那梦……

场景似乎很熟悉。

是最令他感到安心的场所,那必然是长安王府无疑,可梦中人的样子却全是模糊不清的,只要费力去想,脑袋便似炸裂一般剧痛。

他只得放弃回忆梦中的人到底是谁,从桌下抽出一沓纸,凭模糊印象勾画着梦里的场景。

凛冽的剑气,翻飞的血衣,惶恐尖叫的男人,猩红死寂的眸子……

他拾起自己绞尽脑汁画出的这张……算不上画的东西,满纸纷飞的红色与墨色凌乱扭曲,就算他知道自己画的是什么,也觉得十分抽象。

半晌,他叹了口气,将画纸捏成一团扔进床底。

算了,纠结一场梦干什么,又不是真的。

等窗外日光稍歇,楚宁安走进船舱,就见塌上缩着个红衣身影,手边打碎的酒盅溅出所剩无几的酒液,他还毫无所觉的伸手去摸。

眼看着指尖要抓在碎瓷上。

江迟暮被捏着手腕定在原地,他毫不戒备的顺着手腕摸过去,忍不住抓着楚宁安的手把玩,冰冰凉凉的像一块玉,摸起来温润柔软。

刚刚喝了一盅酒,身上躁得慌,江迟暮把头枕在他膝间,热意也骤然消散。

楚宁安耐心收拾好碎瓷,才垂首擦了擦他嘴边的酒渍,“这酒度数不低,你一下喝这么多?”

江迟暮闷声道:“又醉不了。”

这种果子酒,就是让他把人家酒窖喝空,都不可能醉过去,此时这幅样子,一半是他喝着酒时又忍不住想起那场梦,一半是心慌……

没错,毫无缘由的心慌,江迟暮自己都纳闷到底在慌什么,可心脏又不由他控制,他只能忍着那一阵阵传来的心悸感,越喝越郁闷。

楚宁安捏起他下巴,低声问:“今日是怎么了?”

江迟暮躲开他的视线,将脑袋埋到他腰间,静静呼吸着清淡的无有乡气息,还夹杂着淡淡荷香。

他忽然闷声问:“你开心吗?”

“开心?”楚宁安歪了歪头,似乎在品味这个词。

“嗯。”

“与你一起,自然是开心的。”

江迟暮却有些沮丧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楚宁安找到了娘,天启帝也重病数日,看起来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走,可这些日子昼夜相处,江迟暮却从未有一刻觉得……楚宁安是开心的。

晦暗的阴影掩在温柔的表象下,楚宁安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江迟暮是陪他从懵懂走到如今的人,又怎么会发现不了他的异常。

更让他恐惧的是,偶然夜半清醒之时,他所见的楚宁安,眉目间的郁色,冷清的总让他想起……无有乡梦境里见过的那人。

江迟暮不明白,明明自己陪在他身边,可为什么楚宁安给他的感觉却越来越像梦中那个早夭于初雪的剑尊。

“你是不是……还在恨着你娘的事?”

楚宁安淡淡道:“恨从何而来呢?仇已经报了,楚庸难逃一死,知情人已尽数屠戮殆尽,我为何要恨?”

明明嘴上说着不恨了,可江迟暮却觉得他口不从心。

他有点难过,抓紧楚宁安的手,“你是不是有心事?”

“……”楚宁安垂眸看他,静默无言。

这便是默认了。

江迟暮遮住眼睛,沮丧道:“好吧,不想告诉我就别告诉我,我知道你现在自己的主意多了。”

楚宁安叹了口气,凑过来吻着他唇角,低声道:“是有心事……有你有关,很快就能解决了,你别担心。”

与自己有关?

江迟暮愣愣看他,“楚宁安,我只想让你活的快乐。”

楚宁安忽而轻笑一声,“与你一起,当然快乐。”

江迟暮瞳孔颤了颤,攥住楚宁安的前襟,吻住了他。

湖中薄雾弥漫,画舫静静飘摇,水声潺潺。

船家给的梅子酒,尝着清甜可口,可度数却不浅,不然江迟暮怎么会觉得脑袋和心一起烧起来。

他攀着楚宁安的肩,白衣与红杉迤逦堆在塌上,额角有一滴汗,顺着乌发与雪颊蜿蜒的落下来,然后在下颌被淡色的唇卷入口中。

远处似有樵人船过,人言混杂摇杆声接连不断,清风吹得帘角微微浮动,有淡色的波光映进船舱,映着眉梢春色。

江迟暮碧眸染着水意,紧张的咬紧指骨,然后被慢条斯理的拿出来,换成了楚宁安的手指。

他绷紧牙关,不敢用力咬下,可很快便由不得自己了。

绯色染着波光,檐下的红绳被风吹动,飘摇不断。

江迟暮有些涣散的眨了眨眼,将泪蹭在塌上,推着楚宁安,低喃着:“该……回府了。”

楚宁安低头,将他眼角那滴泪舔下,“你再休息片刻。”

往日风烟俱净的眸子,此时却晦暗难明,欲念纵横。

江迟暮迷迷糊糊的抱紧他后颈,在陷入睡梦前有些迷惑的眨了眨眼,他为什么觉得……楚宁安的眼睛有些碧色?

不过醒来时,他就把这些抛之脑后了。

画舫飘在荷叶深处,打开了窗户,清风吹走旖旎,碧色波光映的满舫亮堂。

楚宁安撑着下颌,手里捏着一捧莲蓬,慢条斯理的拨着。

江迟暮愣愣的看他,楚宁安像是脑袋后面长眼睛一样,头也不回的开口,“醒了?”

江迟暮绷紧了脸,有点不想见人。

可等楚宁安将挑走了莲心的莲子塞到他口中,他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看样子这都到了第二天。

他咬牙切齿,“楚宁安!我都让你停了!”

楚宁安慢条斯理的拿帕子擦了擦被染上绿色汁液的指骨,上面满是斑驳的齿痕。

……全是他咬的。

江迟暮立马转开眼。

喝酒误事!

喝酒误事啊!

虽然他没醉,但都是喝酒的锅!

“我们何时回府?”他一脸正经道,恨不得将之前的记忆全都掩埋。

楚宁安垂眸看他,眼角眉梢有不起眼的笑意,“昨夜团圆没等到我们,便带人来了,现在都在岸上。”

“……”

江迟暮面无表情,恨不得当场沉船,更别提上岸时因为腰太疼,不得不被被楚宁安抱上马车的事。

-

陛下已闭朝大半月,说是得了怪病,可始终却拿不出个治愈的方子,朝中人俱是惶恐不安。

昏暗的千越宫,空气很是浑浊,便是再能干脏活的太监,一进门也难免低呕几声,陛下脸色青白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重的锦被,皇后娘娘神思不属的端着一碗药,见他进来也只是淡声道:“换掉东西,就快些出去。”

太监头不敢抬,指挥着身后的人掀开陛下身上的被子,霎时,一股说不出的恶臭扑面而来,蔓延在整个宫殿,许多人都忍不住低呕几下,然后连忙将新被子改了下去,拖着被脓液污血浸透的被子匆匆离去。

直到出了宫门,许多太监才脸色一白,恨不得将昨夜的饭都吐个干净,直到抬起头,才对视一眼苦笑道:“陛下这病,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咱们深居宫闱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个架势病的啊……”

领头太监冷冷瞪了他们一眼,立时众人都低下了头,再也没人敢说话。

过了片刻,宫门又被推开,皇后以为又有宫人进来,冷下脸呵斥,“谁给你们的胆子无令觐见?滚出去!”

来人十分静默,倒是床上一动不动的楚庸忽然挣扎起来,口水顺着被布条绑住的嘴里流出来,发出极其激动的呜呜声,整个身体滚到地上,扭动着朝门口移去。

“……原来是皇弟。”

孙渺云脸色一变,迅速垂首行礼,结结巴巴道:“皇弟怎得这个时候来,吓了皇嫂一跳。”

楚宁安垂目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楚庸,孙渺云连忙解释道:“陛下常常发狂伤人,大嫂怕他伤人,才如此绑着他,我这就给他松绑。”

她连忙为楚庸解开布带,即使屏住呼吸,可恶臭还是不断袭来,熏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直到手头沾着脓血的乌黑布条全被解下来,她才忍着恶心道:“你们兄弟慢慢聊,大嫂就在偏殿,有事唤我便是。”

她头也不回的朝外跑去,行动间哪还有一点一国之母的雍容端方,直到跑出宫外,大吐特吐,她才停止颤抖,只是脑袋里都是刚刚楚庸的样子。

这几天宫里都拉着帘子,她从未仔细看过他,可刚刚那几眼,却足以摧毁她心里对陛下的一切认知。

那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此时却脸色乌青,头发斑白,裸露在外的一切皮肤都生着暗红泛紫的脓疮,还不断朝外流着脓血,脸上已经没了属于人类的理智,而满是癫狂。

孙渺云打了个寒颤,自己不过是在他的饭食里加了楚宁安的几滴血,自己不过是为了自保,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楚宁安静静坐着,看着趴在他脚下的楚庸,即使被踩着手掌,他也一点没有放弃的意思,癫狂的朝着自己靠近。

“给……我……”他含糊开口,口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眼神贪婪的看着楚宁安。

楚宁安碾了碾手指,一丝血红从指尖冒出来,楚庸的眼神立马变了,整个人拼命挣扎起来,可却一点也不能动,他疯狂的哀嚎着,“求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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